发布时间:2017-04-12 广场舞之家【常识】
摘要:一提到“刮骨疗毒”,按照思维惯性,人们就会想到关羽,就会想到华佗。其实,为关羽实施“刮骨疗毒”手术的医生,不是华佗,而是另有其人。 对于“刮骨疗毒”一事,《襄阳府志》曾记载了华佗为蜀国名将关羽“刮骨疗毒”一事。《三国演义》第七十五回是这样描
一提到“刮骨疗毒”,按照思维惯性,人们就会想到关羽,就会想到华佗。其实,为关羽实施“刮骨疗毒”手术的医生,不是华佗,而是另有其人。
对于“刮骨疗毒”一事,《襄阳府志》曾记载了华佗为蜀国名将关羽“刮骨疗毒”一事。《三国演义》第七十五回是这样描写的:众将见公不肯退兵,疮又不痊,只得四方访问名医。忽一日,有人从江东驾小舟而来,直至寨前。……自言姓名,乃沛国谯郡人,姓华,名佗,字元化。因闻关将军乃天下英雄,今中毒箭,特来医治。……公饮数杯酒毕,一面仍与马良弈棋,伸臂令佗割之。……佗乃下刀,割开皮肉,直至于骨,骨上已青;佗用刀刮骨,悉悉有声。……须臾,血流盈盆。佗刮尽其毒,敷上药,以线缝之。罗贯中也有诗曰:“治病须分内外科,世间妙艺苦无多。神威罕及惟关将,圣手能医说华佗。”
《三国志·关羽传》则这样记载:羽尝为流矢所中,贯其左臂,后创虽愈,每至阴雨,骨常疼痛,医曰:“矢镞有毒,毒入于骨,当破臂作创,刮骨去毒,然后此患乃除耳。”羽便伸臂令医劈之。时羽适请诸将饮食相对,臂血流离,盈于盘器,而羽割炙引酒,言笑自若。《三国志·关羽传》虽然明确记载了关羽“刮骨疗毒”的真实历史事件,但是并没有说明医生是华佗。
那么,为关羽实施“刮骨疗毒”手术的医生到底是不是华佗呢?
根据《三国志·魏书·华佗传》记载:曹操因为得了一种头风病,“每发,心乱目眩”,多次治疗都不见效,听说华佗医术超群,便派人把他请来。经过华佗治疗,曹操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缓解,但不能根除。曹操为了能够让华佗随时随地为自己治病,便让华佗做自己的“侍医”。不料华佗无心富贵功名,一心要回家,便以“求还取方”为由,告假回家。期间,曹操曾屡次召还,华佗以老婆生病为由拒绝。曹操很生气,于建安十三年(208)派人前去调查,发现华佗的老婆身体好好的,根本就没有生病,于是拘捕了华佗,并下令将华佗赐死。不久,曹操的爱子曹冲病重,因为找不到良医救治而夭亡,曹操长叹说:“吾悔杀华佗,令此儿强死也。”
可见,华佗死于建安十三年,即208年。然而,关羽“刮骨疗毒”事件,则发生在建安二十四年,即219年。此时,华佗早已经死了十一年了,是不可能为关羽做“刮骨疗毒”手术的。既然为关羽“刮骨疗毒”的人不是华佗,那又究竟是谁呢?
原来,华佗为了使自己的医术后继有人,为子孙后代造福,便把自己积累多年的医术和秘方,毫不保留的传给了徒弟们。其中广陵的吴普和彭城的樊阿,是华佗弟子中最有代表性的两位名医。两位弟子各有所学,各有所长,各有建树。吴普主要学习了华佗的养生学,预防疾病,强身健体;而樊阿则向华佗学习了针灸之术和外科手术,深得华佗真传,并且很有成绩。
按照《三国志》和《三国演义》中,那个曾经为关羽“刮骨疗毒”的医生的治疗手法,和建议手术前采用“麻沸散”方案来看,确系深得华佗真传,当为华佗的弟子樊阿无疑了。由于华佗的外科手术高超,被人们称为“神医”,他为患者进行外科手术的事迹在民间广为传颂。而在这些事迹当中,有些是他的事,有些是别人的事,像“刮骨疗毒”这件事情本来是他的徒弟樊阿的事,由于人们对华佗的喜爱和崇敬,也被附会到他的身上了。
起初,孙耀庭以为皇后的替僧即使不漂亮,至少也说得过去,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。婉容的替僧,只是祭祀房一名不起眼的“萨满”太太。
“寿儿,麻利儿跟我去坤宁宫。”寿日过了没几天,孙耀庭正闲着没事,婉容唤他随行。
他慢悠悠地随在婉容身后,走入了坤宁宫。
在明代,这里原是皇后就寝之所,清朝则作为了祭祀的地方,中间四间房用来祭神,东三间是大婚的洞房。刚进宫,就闻见了一股扑鼻的肉香味,他仔细一寻摸,原来这是坤宁宫中路那间房子里飘出的。东边是喜房,也就是他瞧皇上大婚的地方。再往西,还有两间房,是专为祭祀用的,平时不让一般人近前,他也从没来过这里。
“皇后主子,您来啦……”
正往前行走,一个看上去足有五六十岁、挺不起眼的老实巴交的老太太走上前,向婉容请安。
“今儿个,不是祭日嘛?”婉容很随便地说了一句,又继续向西边房子走去。
那位老太太紧紧跟随在他们后边。这时,他才记起,今天是“祭日”。那个老太太就是婉容的“替僧”。当时,孙耀庭还不解地琢磨,皇后的“替僧”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普通老太太呢?
尔后,在与其他老太监闲聊天时,他才得知,皇后的“替僧”一般都找年岁稍大些的妇人担任,还必须是祭祀的内行,否则无法指导她的宗教仪式,年老自然沉稳点儿,也有利于对皇后的熏陶。
“替僧”陪着婉容走进了屋里。婉容稍稍作了梳理后,十分郑重地对着罩着布帘的墙壁默默地站立着。见势,替僧老太太忙拉开了墙上的布帘子。墙上画着工笔彩绘的两位满族打扮的老人“王爹”和“王妈”。
据传说,这是努尔哈赤前辈的生身父母。而努尔哈赤则是他们抱养的孩子的后代。很早以前,长白山有一条河,两个姑娘在里面洗澡,突然不知什么地方飞来了一只大鸟,它嘴里叼的一颗红果子落到了水中,一个姑娘捡起吃下了肚,没想到,由此便怀上了孕。那个姑娘生下孩子后,无法养活,只好用薄布包裹好扔在了河边。第二天清早,卖豆腐的老头和老太太到河边去挑水,一看成千上万的乌鸦围绕着一个包裹在盘旋、怪叫不停,两位老人轰开了乌鸦,见到一个包裹扔弃在那里,打开一看,原来是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男婴。两位老人把这个男婴抱回了家中,含辛茹苦,终于将这个婴儿抚育成人,这就是后来威震天下而统一了中国的努尔哈赤的先人。
孙耀庭站在一旁,眼瞧着婉容向“王爹”和“王妈”的画像,以及壁上的“子孙袋”拈了三炷香,然后又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。
走出了屋,他这才注意到坤宁宫的东北角,有一条长桌,三口巨锅,用来烹煮祭肉。院中有一根长杆竖在地当中,俗称“祖宗杆子”,每逢祭天时“跳神”就在这下面。可以清楚地看得到,那根杆子上用锁子骨头绑着大块大块的新鲜猪肉,血淋淋的。
“这是嘛事儿啊?”他丝毫不知。
“你什么也不懂,这是祭祖,喂乌鸦,”萨满老太太瞥了孙耀庭一眼。“这是对祖宗的敬意呵!”
他走上前几步,想近些看看。可是,老太太拦住了他,指了指杆子四周围着的一圈绳子,“你可千万甭往里走,那儿不能去!”
显然,她怕孙耀庭走近,吓跑那些呱呱乱叫的乌鸦,而得罪了祖宗。于是,他识趣地离开了那儿,与婉容一起回了储秀宫。
平时,婉容不一定次次参与祭祀,每逢晚上祭神仪式,毋须吩咐,婉容的替僧就会与几个萨满老太太一起去那里诵经,至于宫内的其他活动她既不知道,也不参加。
出于好奇,孙耀庭留意了一下婉容的替僧。这是一个满族老太太,个子不算矮,戴着整齐的帽冠,身穿绣花长袍,足踏厚底花盆鞋,与他见了面虽然认识,却并不打招呼,只是默然而过,视同陌路。但她对婉容却异常客气,见了面,总是老远就给她请安:“给主子请安……”那是一种满族常见的“蹲安”,除此,婉容与她之间倒没什么更多往来。
也挺奇怪,这位替僧从没有到过婉容的住处,往往只出现在宗教仪式上。日常,替僧老太太住在宫外头,每到举行仪式时才来,平时也不大在宫内露面。她,包括那些萨满老太太穿戴并不十分讲究,最多说得上利落,在年、节和祭祀时,才换上新衣裳。在坤宁宫,孙耀庭饶有兴味地目睹整个祭神仪式的过程。开始,先是由几个祭神房的差役把猪畜抬上去,事先捆上猪脚,就由几个萨满老太太和婉容的替僧诵经。之后,由差役将猪头砍下供奉祭桌上。再把猪剥掉皮,掏出肠肚,将大块的猪肉炖煮在一口大得惊人的铁锅里,添上各种作料后,烧柴加火。不多一会儿,一股扑鼻的香味就随之飘散窗外了。
待猪肉煮熟,那些萨满老太太每人就随便裹巴几块猪肉出宫回了家。这里,每逢祭神都是喷香的大锅猪肉,引得太监和差役们路过这儿,都免不了探头一望。
当时,作为逊帝的溥仪,也有一名替僧,叫孙虎。他与婉容的替僧大不相同,在宫里头挺有势力,每年俸银不少。替僧之制,起于南北朝。后经演变,清朝尊喇嘛黄教为正宗,成为了清王朝的宗教制度。也正为此,孙虎平日住在宫内,时常提着鸟笼子四处游逛。他个子不高,四方大脸,头上常剃得精光,脸上显得油光蹭亮。
每遇祭拜仪式,他就派头十足地大为风光一番,那时,他以“皇上”替僧的名义出席,穿戴得也与一般僧人截然不同,崭新的红袍披身,手持念珠,踱着四方步,俨然一副福态的救世主模样。
在宫里,孙耀庭时常遇到这位替僧。一次在神武门前,他迎头碰上了孙虎,尊敬地称了他一声:“师父吉祥!”
提溜着鸟笼子的孙虎,只是哼了一声,连眼皮都没抬,就继续迈着他那四方步,向角楼方向姗姗而去。有的太监瞧不惯,议论说:“哼,瞧他那样儿,不就是个替僧吗?有什么了不起的!”
尽管如此,太监无不认为,溥仪的替僧与婉容的替僧相比,确有天壤之别。而实际上,溥仪出宫后,孙虎的结局并不怎么乐观。据说,他先是投奔了京城的一个破庙度日,最终在贫困潦倒中死去……